自由谎言-现代诗歌原理【四】

                        现代汉语诗歌的历史使命

                               欧畅

现代汉语诗歌有没有存在的必要？是否象几年前那个“口齿不清的稚子”（欧畅《【评论】“把身体交给诗歌，记得把灵魂交给缪斯”》）所称的“有了歌词，诗歌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们不妨从一条和这位已经长大成人的先生有关的微博出发，回答这个问题。

就在今晚,新浪微博出现一条消息：“据不完全统计,截止到现在，长江日报、宁波日报、西安日报、成都晚报、成都商报、台湾中时、台湾旺报、新加坡联合早报、搜狐、网易、新浪、新浪浙江、东北网、四川网、大众网、新民网、凤凰网、扬子日报网、中原网都对韩寒代笔一事作了报道。”并迅速被广为转发与评论。这条说不清是“韩黑”或“方粉”制造的微博，也许是对2012年初以来，网络“方韩大战”战果的小小梳理。但是功效似乎并不十分完美，包括理科生方舟子抽丝剥茧把骗子扒了层精皮下来，有用吗？不都在各说各话么？不是还有《光明与磊落》的出版么？

诸位，现代汉语诗歌的作用马上要看到了。

其时，有一首诗歌《骗子都有个富饶的祖国》很清晰地记载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欺诈与反欺诈的斗争。“骗子都有一颗无辜的心/生在谎言为真相的土地/邪恶都有双善良的眼睛/当诈欺是弱肉强食逻辑/心虚毒誓都雷鸣般响起/因为质疑已被调成静寂/证伪悬赏超过天文数字/他们都有个富饶的祖国”（欧畅《【诗歌】骗子都有个富饶的祖国》），很多年以后，很多人也许再记不起《光明与磊落》里多少无法自圆其说的谎言、记不起多少媒体报道过“代笔”、记不起方先生振聋发聩的激昂证伪文字……但是，只要说到“骗子都有个富饶的祖国”这十个字，就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耻辱柱上面钉着的是谁。

这就是诗歌，你可以说它是提纲契领的文字线索，也可以说它是盖棺定论的那枚钉子。

 大国崛起时代，公元2010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某位总理造访北京大学。行至某宿舍楼下，楼上忽有学生大叫三声“反清复明！”，现场安保一阵紧张慌乱。当是时也，宇内政治清明，朗朗乾坤，这是哪一股政治势力发出的什么政治口号？当下，一行人等包括警卫都摸不着头脑，最后“悻悻而去”。两年以后，许多人仍然在琢磨这突兀的四个字究竟暗藏了什么样的文化密码，挠破头皮也未得其解。更多年以后，人们从故纸堆里翻到了那个时代的一位诗人写的一首诗《拆哪》，呵呵，诸位，现代汉语诗歌的作用马上又要看到了。

这就是诗歌，你可以说它是解疑答惑的谜底，也可以说它就是发出那条谜语的提问者。

 2012年，文化天朝大国终于出了位获得诺贝尔赏金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籍作家。有点小小遗憾的是，他的名字叫“莫言”，有人幽默地翻译作“shut up”。据说，汉语诗人界一片羡慕嫉妒恨，原本呼声很高的赏金首获者---拆哪国诗人心情顿时一落千丈。这其中应该也包括了那些在自由世界里努力写长达数千行的长诗以期使自己的文学看起来厚实些获赏的诗人吧。而实际上，2011年瑞典诗人托马斯.特兰斯特勒默的获奖已经宣告了想靠长诗字数获赏此路不通，此君只写了163首诗便“轻”取诺赏，且他的诗多简洁凝炼；这让那些违反文学创作规律制造出来猎赏的长诗行反而成了印在纸上的笑话，这是题外诗话，按下不表。

我们说大国崛起，靠的是软硬件两条腿走路，拆哪国的硬件发展已然十分神速，软件文化方面的发展却迟滞不前。这就好比一个跛子，你让它跑步前进那是会摔倒的，有再多的钱再多的核弹再先进的生产技术也没有用，任何违反自然规律的崛起都不啻于一场灾难，某大国的一夜坍塌就是前车之鉴。谁担起改造这萎靡文化的历史使命？诸位，现代汉语诗歌的作用马上又要看到了。其实对于诺贝尔赏金，拆哪国的诗人早有了很明确的态度：“还有我被锁住的笔/我从不幻想/它会为理想而获奖/我一直自责/应该为理想而获罪”（欧畅《【诗歌】在海底歌唱》）。

这就是诗歌，你可以说它是救文化于水火的沉默歌谣，也可以说它是冲破漫漫暗夜的指路明灯。

附：

【诗歌】拆 哪

     欧畅 

拆哪 

就脚下这每一寸土地
    

这板结成岩的盐碱地          

拆成世界自由的天空         

清算吧
    

该把眼里温暖的泪水
    

从冰冷雨水分解出来
    

该是把泪里咸涩的盐  

还天下父母卑贱辛劳的汗  

再把白昼瞎了眼的星星
    

变成黑夜路上明亮的眼睛
    

然后憋口气喊声    

叫魂密码-反-清-复-明
    

不，还要更早    

我们想回到崖山之前
    

拾缀起那个堕了海的中国   

       2011年11月  鹭岛          

2012年11月   鹭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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